张迈/文
法国人将水中奥运玩到飞起,影子、刺客、LV……跟着赛事去旅行之后,艇载运动员普渡塞纳河。在205个代表团长达6公里的水上游弋中,许多历史时刻闪现在我脑海。从1984年洛杉矶奥运开始,我已经看了11届奥运,在巴黎奥运会之前,没有一届奥运会的开幕式不是在主体育场举行的。巴黎人不但将整个城市都当作奥运的舞台,而且连通了三万里之外的大溪地,这一连,一个奥运宇宙诞生了。
塞纳河上出现了一匹人造的机器马,骑士披着五环旗,就这么劈波斩浪而来。到了埃菲尔铁塔下,骑士换了匹上帝造的真马进场,也许骑士也换了,谁知道呢?趟过塞纳河的骑手和丝滑游走巴黎几个时辰送火炬的酷跑者一样都似戴着面具,颇有《刺客信条》的元宇宙游戏之风。直到《张迈评球——世界杯1982-2022》书中“做球王远比做冠军要艰难”的齐达内出现,才折回到现实宇宙。
看到齐达内将手中的防风防水王火炬传递给《南方有昆仑——时空流中的我和你》书中所云之青铜神树纳达尔。我不由得看了下帝都窗外墨黑的夜空,想起《平路易行——人类极简史 地理小发现》中的一段:“鸟巢”和“水立方”的上空,由烟花构成的大脚印一步一步向北而去,在“鸟巢”里参加奥运会开幕式的人群眼里,这些脚印如此之大;而在盘古所化的万里江山之中,这些脚印又是如此之小!这是迄今为止我见过最富创意的脚印,是中国人用自己的思想、技术与旷宇苍穹、四海八荒的对话!
我好像不知不觉中写了一套“奥运三部曲”,正自我陶醉期间,防风王火炬又交到了一位看上去很谦逊也很面熟的老者手里。当我听到解说员报出“卡尔刘易斯”这个名字时,刹那间泪目了。卡尔刘易斯是我青春年少看奥运时的第一偶像,84年洛杉矶奥运会男子百米、百米接力、男子200米和跳远的四金得主,再往后的三届奥运,他继续获得100米或4*100的金牌,并蝉连了四届跳远金牌。在一次《平路易行》的分享会上,有朋友将我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专栏写卡尔刘易斯的文章投射在大屏之上时,“人类的跳远之梦”醒来,已经是30多年过去了。
被岁月和巴黎雨水洗净铅华的卡尔刘易斯和他的新接力队友乘船将火炬再次传递给卢浮宫前等待的前奥运及残奥队员。火炬经过我儿子前几天驻足并发照片过来的玻璃金字塔和卡鲁索凯旋门,最终交到承担点火任务的运动员手里,他们走向热气球火炬台,如同走向另一个星球。
圣火熊熊烈焰腾空,巴黎奥运开幕式带着更开放的奥运宇宙观结束了。我在朋友圈写道: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时空流中的塞纳河,串起午夜巴黎和北京早晨,出发。此文写于北京到上海的高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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