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 | 《南方有昆仑》（十二）

温州记：敢为人先微芒成炬，四千精神滋润你我

■张迈

在温州大学欧洲校友会的成立仪式上，校领导蔡曙光学长特地用了一个PPT来介绍我们已经不太了解的温州大学，特别提到摘自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出版的《干在实处  走在前列》中习近平主席的一段话：“要高度重视教育和人才工作，特别要办好温州大学等高等院校。”这句话在学校的墙上就有，147天前我回母校兴冲冲地和主席题词合影，桃李春风中笑容灿烂 。147天后这张照片上了商学院仲辉商道讲堂外的海报“我的大学  我的专业”。三十多年前，我到了温大，是命运的选择；三十多年后，在中央领导的勉励中，再读前不久刷屏的李强总理关于四千精神的讲话，我看到的是时代的需要。

回顾温大人筚路蓝缕栉风沐雨的创业史，我们不难看出改革开放是极其需要我们这一批颠沛流离自寻出路的温州人的。总理说的四千精神别人听了可能还是新词，我们早已融入血液，“走遍千山万水、想尽千方百计、说尽千言万语、吃尽千辛万苦”。这种精神在1988年我入学时已经在温商的江湖中传唱，在之后江浙等地发展个体私营经济、乡镇企业时得到了广泛的传承和发扬。说来惭愧，我到现在还在这个状态，走遍七大洲五大洋，刚刚还加入了欧洲校友会，不为人先都没有饭吃。我为《平路易行——人类极简史地理小发现》写的广告语“千锤出山坎坷终成平路，百炼成钢江湖莫不易行”哪里是什么原创，就是对联版的“四千精神”啊。

《划一根火彩 可以照亮整个星空》发出后，校友和朋友圈反响强烈，同班王同学转发时还批注了一下：温州有山有水气候宜人，真的是个好地方，但为什么难“留”人？其实跟温州人身上志在四方“闯”的精神有关，就像李总理说的使出“四千精神”闯世界，这篇温大校友的文章就是最好的写照，同时也回答了温州为什么成了原生家庭——游子遍世界。而我在“人类极简史  地理小发现”里面表达的意思是敢为人先是温州人的生存方式，四千精神真是不得已为之，这个七山二水一分田的家乡，困难时粮食都吃不饱。当年又是海防前线，国家也不给投资，不出去闯能好啊？  而且祖上又是南戏发源地，宋韵瓯风文化源远流长，人又聪明。温大名誉校长和校长都是世界顶流的数学家咱不说了，温州人中还有国际象棋棋王棋后，我们88财会班里42个同学，二代三个清华，一个北大，这么能打还待那里等国家给饭吃吗？

温州大学的校训是“求学问是，敢为人先”，其中“敢为人先”是温州精神的精髓，意为开拓进取、敢想敢为、追求卓越。“敢为人先”要求温大师生敢于迎接新挑战，冲破旧框框，探索新路子，取得新成就。就欧美校友来说吧，或在侨居之国白手起家无中生有，或猛龙过江继续敢为人先。即便是养老，也要和中国式的现代化结合，贡献光和热的。我主持欧洲校友会的成立大会，听了诸多欧美校友情真意切的发言，深为敬佩和感动。孟子说的“不啻微芒，造炬成阳”可不就是说平凡而努力的我们吗？

百年树人江湖莫不易行，大学之道并不是培养完美的人，而是从培养出拥有“真心、正义、无畏和同情”的人。这一点温大做得很好，我们有更多实业报国的校友、更多独木成林的师长，我当年的大学班主任周星增老师在上海办了一所名叫“建桥”的大学，他在某一期的学生毕业典礼上勉励学生做好人中人，弘扬微芒成炬之大义。大学就是建一座桥，90周年的温大，就是90年来的学子共同的摆渡人。我再次祝愿我的学兄学姐学弟学妹一生都有吉祥的白鹿相伴，做最好最美的自己，克明峻德，无问西东。

2023年5月16日